“从我一开始到现在都注意到你,我知道凭况飞雨是保护不了你们所有人,她的能力机制容易误伤,而且有极限,不过她倒是很默契的说了你没有能力,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宁玉修背对着他冷笑着:“可是她如果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你现在也许还不至于这样。”
“放我走。”易铭右边的肩上也多插了一柄匕首,右手的手臂也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了,整个人无力的靠在角落。
听见这虚弱的声音,宁玉修嘴角勾起一抹很愉悦的弧度,转身弯下腰。
易铭见对方再次靠近自己,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我知道是你。”他很轻柔的托起了易铭那扭曲的右手:“但最重要的一点我还不知道,你一个刚进城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是不是那个能意识交流的?”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易铭机械般的摇头,微弱的声音回答道:“只言片语,没有信息。”
“只言片语就值得你拿命拼?”宁玉修像是有些失望的同样摇了摇头说:“异变之日前,你也是个没什么目标的人吧?”
“不过算了,我不觉得他能影响到什么,倒是你本身让我挺好奇。”他捏起了一名无力的手指,怪异的狞的笑道:“夜的能力通常带有程度不同的自愈能力,你觉得你能多强?”
易铭瞳孔一缩,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不,别这样。”
“咔!”
食指间关节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
“人体一共有多少节骨头?你学过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这带有笑意的问话让易铭仿佛听见了恶魔的低语,带有泪水的双眼充斥着绝望惶恐,他就是侥幸获得能力的一般人,哪受过这种罪?
不管自己怎么说,该受的还是跑不掉吧?
虽然害怕的同时也有着憎恨与愤怒,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斗过宁玉修,至少,至少得等到天黑。
“咚咚咚。”石室的铁门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
“城主大人。”
“进来说。”宁玉修被敲门声打断了兴致,语气低沉的道。
铁门被轻易的推开了。
“城主大人,我想要一把电锯,我觉得那个很适合做我的武器。”阮玄从门缝探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宁玉修眯眼看着他,两人沉默了半响。
“这个事,问我?还是说你想代人受过?”
“那我去城里找,或者让出城的队伍带一些过来。”阮玄目光在易铭身上停留了短暂的时间,目光一阵波动,答非所问的将头缩了出去,关上了门。
宁玉修被这么打扰有些烦躁,用力咬着半边的牙齿吸了一口冷气。
“迟早敲碎你的牙。”
然后又凶戾的盯着易铭。
“我有好多东西可以聊,我们慢慢等天黑。”宁玉修手里噗的跳出现了一团火,甩到了他的两条腿上。
中心塔下的某个角落响起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
何刁没有开门,真的就是戳破了几个微不可查的小洞。
“可以了。”
“只是这样吗?”况飞云很是疑虑的问:“不是救人吗?”
“人家有自己的打算,一次闹大对整个安定城都没有好处,慢慢来就好,实在不行这次记住位置下次再来。”何刁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是总有一种想尽快回去的冲动,把易铭一个人留在人群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只是这样真的有效吗?”
何刁听他这么说也拿不定主意了,看着面前的铁皮房的门,飞出丝线钻了个刚好够眼睛看进去的洞。
确实有人被关着,泡在像是水晶棺的东西中。
好像还有其他的人……
有大量慢慢移动的沙子人,有的还是红色的。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它们这里做什么?难不成等着杀人?”
这样看起来就不是自己能打过的,开个洞没错了。
“我们直接往上走,不出意外这地方他们来的次数很少,我来时打出来的大洞短时间应该发现不了。”他有些迫切了,手里再次交织成椎形,其他事项延展开来拖拽着他们慢慢往上走,轻易的破出个大洞,拽着况飞云快速的向上钻!
……
宁玉修站在中心塔的高层亭子里望着下面正在组织队伍的众人,按照计划明天出城开始收罗资源,当然,会让这些人稍微吃的好一点,不然怎么干活呢。
“还是差了点意思。”他表现的兴致缺缺,对在身后低着头的李心零说:“一般的从一开始都是会骂人反抗的,他从一开始就在怕我,你和他说过什么吗?”
“关于城主的?并没有多少。”
“那就怪了。”宁玉修坐在了石凳上迎着塔顶的风思考着。
他不认为自己会被威胁的到,所以一惯是让那些能力者放任这些想作妖的人,看看他们想做什么,但是幕后那个意识交流的怎么都找不到。
“那个残次共鸣石你觉得在谁那里?”
“我没看见他们有过。”李心零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心却被这个问题问的提了起来。
“那个东西不应该放的地下仓库,没有反应应该不代表完全用不了,那人赌的就是这个,毕竟那撇脚的预言书里也没写。”所幸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看见李心零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是的,目前易铭他们做的事几乎是李心零请求况飞雨探测城下牢笼后第二天和他们回城后当晚就开始计划了,主要是利用宁玉修的放松搞事的外来者来拿他觉得没用的共鸣石,当然还有再一次找况飞雨帮忙小心翼翼的确定了位置大概从哪挖。
一切很顺利,顺利的可怕的代价就是,这个城主问了她关于易铭的信息,她是接他们过来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计划未成功,李心一的本体还关下面,虽然可以附身,但终究还是在他手里,以此来威胁,李心零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诉了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易铭身上开始着重分析的时候,何刁这个直接从中心塔门口被打出去的弱者,也许会方便做事一些。
“那个易铭,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宁玉修又突兀的这么来了一句。
“今天给他送过食物了,应该吃了点。”李心零急忙的调整状态迅速回答。
“嗯,你过来。”
李心零上前走了两步。
风吹动着衣裙,使其凌乱的贴着她的身躯,隔着这层布,宁玉修看着李心零玲珑有致的身材,小腹里一团邪火在游走着,当自己作为男性身体该有的反应却一点也没有。
他想不通为什么那种融合的时候还能扯到这玩意?烦闷的“嘭!”的一下打掉了石桌上巴掌大小的石块,如果易铭在这里估计又能看见他脸上的异状。
“去给那家伙喂水喂饭。”
“不。”李心零听了这话立刻吓的小脸煞白的拒绝。
“你可是抓他的大功臣,去看看也好,不过他肯定会求你救他出去,而你肯定不会救他出去。”宁玉修邪笑着,眼神中满是期待:“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虐易铭?
看着李心零离开视线,他低头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恢复的石桌,眯着眼笑看着天空的太阳。
“希望今晚别让我失望。”
李心零快步下着长长的螺旋状楼梯回到自己在中心塔简易的房间,看见躺床上睡着的红裙小女孩,又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眼前一亮,满怀怀希望的抽出来打开看。
“身体需要契合,时间未知,姐姐拖住,保住易铭,不然太对不起他。”
……
在易铭感觉中,今天的时间过的特别漫长。
昏迷,疼醒,昏迷,疼醒。
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宁玉修下手有分寸,没有一把火直接把他烧成碳,但是以膝盖往两边全是烧焦的迹象,甚至还有肉香味。
左右肩的刀依然插着,血已经将新换的白色衬衫浸透,身下的地上也有一摊血,有流下去的,也有被打吐的。
畸形的右手软绵绵的垂在地上,全身上下一动也不敢动,不经意的触碰就会疼得浑身抽搐。
如果我的能力可以白天用就好了,他头发乱糟糟,双目无光的呆看着天花板,潮湿的环境中他似乎感觉有虫在身上爬与咬,又痛又痒。
李心零换了一身蓝白格子的连衣长裙,头发扎着清爽的双马尾,简约的如同邻家少女,她站在门口端着食物与水,片刻后,还是咬着嘴唇用腿缓慢踢开了门。
“哐!”门没有锁,就这样开了。
李心零首先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惨状与易铭惊惶的神色,但看见是自己后又转变为了希望后,她完全无法面对那代表求救的目光。
明明前两天都还在和何刁的开着玩笑拌着嘴的的少年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强烈的愧疚心还是使她避开了目光,端着一杯水和一盘食物走了进去。
“救……”易铭想要坐起来,这一用力却牵动了全身的伤,随后死咬着牙齿如同野兽一般低吼起来。
“救我。”痛楚过后便是那细若蚊声的求救。
李心零极为轻柔的给他喂着水与稀饭,怕不小心牵动了这些还没有没有处理过的伤口。
差不多喂完后,李心零端起了盘子起身便要走。
“零!”在易铭充满冀希的眼神,李心零摇摇头。
少年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突然锁紧眉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等等!”他突然怒吼了一声,已经踏出房间了李心零身体一颤,回了头。
“不管你做了什么。”他咬牙切齿的说,眼里但又仿佛藏着一团火,脸庞颤抖的说道:“至少你得告诉何刁我在这。”
李心零关上了门,无力地贴着门坐下,仿佛也失去了灵魂。
“怎么会这样……”她屈着腿着身体将头埋在入,闷着声音里有着些许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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